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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到这里了，也没有退缩的理由了。
而且戴柯现在要是后悔，那尘如玉肯定瞧不起她。
届时，戴柯就没办法待在尘如玉身边了。
“我不怕累，也不怕苦，只求督主倾心赐教！”
尘如玉满意点头：“你今日先休息，明日开始训练。”
-
第二天一早，戴柯就被院外的敲锣打鼓声吵醒。
房间里的光极其微弱，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出去，外面的天还没彻底亮。
知道这是该起床的讯号，戴柯走到脸盆前。
当凉水冲刷脸颊的时候，才带来片刻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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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洗漱，换好衣服后，戴柯紧急到院子里集合。
昨天来的时候，戴柯就知道这女寝里住的人不少。
可是当看到乌泱泱的几十号人的时候，戴柯还是忍不住唏嘘。
她还以为自己特殊，没想到东厂里的女官僚并不少。
戴柯是新来的，也不知道站到哪里合适。
瞧着大家都排好队了，戴柯溜到末尾的角落站好。
就在戴柯等着领事吩咐的时候，尘如玉来到了现场。
戴柯的身高不出众，脸更是平平无奇，可在五十多号人里，尘如玉还是一眼就找到了她。
目光落在戴柯的位置，他嗓音轻缓：“戴柯，你跟本督主私训。”
尘如玉吩咐完，转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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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立马出列跟上。
随着戴柯的离开，有人不服气的议论：“她一个新人，凭什么能让督主亲自教导？”
“就是啊，咱们都当值一年了，都没得到这种待遇，她凭什么啊？”
“她不会是皇上安排进来的，或者是有关系进来的吧？”
听着她们的议论，带着尖帽的领事怒喊道：“都给我安静！”
领事面带怒气，绕着鸦雀无声的方队转了两圈。
“你们如果羡慕戴柯的待遇，那就努力做事，让督主看到你们的能力。”
“如果你们没本事让督主看重，就别在这里嚼舌根子！”
“现在所有人，都给我原地做二十遍拳法！”
面对这严厉的训责，众人不敢喊苦，不然惩罚铁定要翻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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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随着尘如玉，来到练武场。
尘如玉双手附后，笔直站停：“你功夫如何？”
戴柯歪头想了想，非常有自我认知的回答：“一般般？”
如果不靠神力仙力，戴柯的搏斗技能还是很弱的。
顶多就是一打三的实力而已。
尘如玉从背后抽出一只手：“打我。”
“啊？”戴柯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侧过耳朵，“督主您说什么？”
“拿出你十成十的力量，来跟我打一场，我就知道你实力如何了。”
戴柯还以为尘如玉有受虐倾向，原来只是为了测试。
跟尘如玉对战，戴柯还是有些紧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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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呼吸了两口气，双拳攥紧，朝着尘如玉胸口击打。
尘如玉看出了戴柯的出拳位置，侧身闪避的同时，戴柯往下一蹲，一个扫堂腿攻击下三路。
尘如玉提起内力，直接跳开戴柯的攻击范围。
而戴柯的反应也不慢，脚尖点地，腾空朝着尘如玉扫了一腿。
尘如玉即将闪避，可戴柯却在半空中调转姿势。
扫出去的一腿，变成了下劈。
尘如玉站在原地没动，他想着弯腰躲开。
可戴柯突然变换动作，导致尘如玉闪避不及。
他抬起胳膊，悬空在头上。
当尘如玉胳膊与戴柯腿触碰时，尘如玉施力，将戴柯的冲击力横向化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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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刚想做出反应，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很柔和的力，直接推了出去。
嘭的一声，戴柯掉落在擂台木板上，还滚了两圈。
这一次戴柯可没有治愈力支撑。
五脏六腑挤压式的疼痛，铺天盖地的朝戴柯体内涌去。
内伤，绝对有内伤！
戴柯脸色扭曲，浑身上下疼的很，戴柯都不知道该捂哪里。
尘如玉也愣了下。
他刚才感受到了威胁，力量没收住。
尘如玉抿了抿唇角，带着不易察觉的愧疚：“你…还好吗？”
戴柯很想说“还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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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她半天从地上爬不起来，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。
在这种痛苦下，她说不出来违心话。
尘如玉背手，视线飘开：“每个优秀的东厂职员，都会经历这种挫折，你不会就此放弃了吧？”
戴柯攥了攥拳，弯曲的四肢撑起身体。
深喘了两口气，戴柯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。
戴柯咬牙咽下痛楚：“我、我可以！”
看着顽强的戴柯，尘如玉双手背后：“刚才我用了一只手，这次不用。”
他也是怕再出手，戴柯会被打死。
虽然这种做法有损尊严，但在戴柯这里，尊严不重要。
戴柯做起手式，双拳半握，朝尘如玉面中挥拳的同时，膝盖弯曲朝着尘如玉腹部顶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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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如玉后退拉开，淡定的观察戴柯下一步动作。
戴柯跨步黏上去，以拳头的关节，朝着尘如玉胸口击打。
尘如玉侧身闪避，趁着戴柯出脚的同时，尘如玉踹向戴柯膝盖。
那瞬间，戴柯听到了咔嚓一声。
“呃、嘶……”
戴柯侧倒在地，压迫到了左肩的伤口，痛呼也溢出喉咙。
戴柯倒地的时候，在想她会不会命丧于今天。
尘如玉虽然不想评价，但是看着躺平的戴柯，他还是开口了：“你很弱。”
两招之内，戴柯就被打自闭了。
尘如玉的评价，宛若拔走了她最后一颗理智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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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督主比，卑职肯定是弱的。”
“你以后要面对的，有很多都是我这样的，又或者比我强的，现在就放弃了？”
戴柯挣扎着坐起来：“卑职不想放弃，但是能不能先帮卑职把腿接上？”
她都站不起来了，尘如玉还在这里将风凉话。
要不是他是“大腿”，戴柯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。
本以为尘如玉那冷漠的性子，会因为失望而不管戴柯。
谁料到，他竟在戴柯身旁蹲了下来。
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，按压着戴柯的膝关节周围：“会痛，忍着点。”
轻柔的打圈按摩，让戴柯放松的同时，手上一个送力。
接骨时，戴柯死命咬住自己的手，才不至于叫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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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制住自己的小脾气，戴柯沙哑的嗓音带着点哭腔：“还继续吗，大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