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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6 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(1 / 1)

“ting,回房间吗?”

庭雨疏正要按电梯,被都宰玄叫住了。

“吃饭。”

“哦,一起吗?”

庭雨疏按了电梯,对他道,“好啊。”

都宰玄脚下慢了一步,“?”

庭雨疏已经走进了电梯,手指在按键上,冷淡道,“不下去我走了。”

都宰玄走到轿厢里,品味道,“听说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‘事出反常必有妖’。”

“你和楼知秋说了什么?”庭雨疏不搭他的话茬,直截了当问。

都宰玄明白了,这是来兴师问罪了。

“他蛮有意思的。”都宰玄没有正面回答。

“你通常觉得有意思,就会去想办法折磨对方?”

“他很有趣,我想和他多玩玩,”都宰玄笑笑,“怎么了,是不是想起了不好的往事?”

当初s9时打训练赛,那时候庭雨疏和楼知秋一样,一样的年纪,一样都是第一次进世界赛,被都宰玄逮住很是军训了一番。

“你很得意。”

“当然,能给你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,是我的荣幸。”都宰玄含着淡淡的笑意。

说着,都宰玄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
“你是不是对他太关心了点?”

当时他这么对庭雨疏的时候,庭雨疏可是一点没脾气,任他磋磨。

要是把楼知秋比作小狮子的话,他觉得庭雨疏倒像狼,要更加隐忍,更加沉默,但是等他成长起来,就会毫不犹豫地一刀毙命见血封喉。

对他来说,压迫是一种成长,像庭雨疏这样的人,虽然不会感激别人施加的伤害或者刺激,但却是很擅长把这种东西为自己所用。

作为楼知秋的好队友,好前辈,他不是应该加以引导才对吗?

怎么他受得了,楼知秋就不能受得了?

联想到上次楼知秋对自己说,他喜欢庭雨疏。

都宰玄一边打量电梯内镜面中庭雨疏冷淡的脸色,一边思考着,庭雨疏知道楼知秋喜欢他吗?

“和你无关。”

怎么会无关?

庭雨疏关心楼知秋,就会让楼知秋更喜欢他,而楼知秋不能表白,也得不到他的回应。这样一来,具洙恩可不是很危险。

在都宰玄的逻辑中,喜欢是一种需求,就像想喝烧酒,喝不了可以喝梅酒。

洙恩那么单纯,万一真被外面的小狮子撅走怎么办?

都宰玄没考虑庭雨疏答应楼知秋的可能,或者说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。

“友好建议。你不觉得大部分人是这样,你对他越好,就越不上进?”

庭雨疏的语调很冷,低声道,“你最好收起你的偏见,”他侧过脸,看着都宰玄泰然自若的神情,眼中是冰冷的怒火,“世界不是围绕你转的。”

都宰玄端详着他的表情,似笑非笑地道,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生气。因为我羞辱了他?你是来帮他报仇的?”

“不。”庭雨疏冷静地否认了他的话。

“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,但你知道羞辱他人的代价。”

世上没有永远的常胜将军,成王败寇,今天羞辱了别人,明天就会被人打败,被新的胜者羞辱。

都宰玄摩挲着下颔,品味他的话,“听起来很血腥啊,像阿斯马答族人,猎头获得战利品。”

他望着庭雨疏生人勿进的脸色,睡凤眼尾弯了弯,眼珠游移一段,狐狸一样狡猾,“你是说要赢下我,在你现在的队伍,和那群小朋友?”

当初s10,hfv的中下双c可是庭雨疏和博星川两个人,还有当年转会到北美的天才少年欧洲野王niels,这三个人堪称当年最强的三叉戟,横扫千军,所向披靡,独一档的灵性卓越与强悍实力。

庭雨疏离开hfv后,博星川孤掌难鸣,而niels则因为下路疲软,再难掀起全图的波澜,缺了庭雨疏的hfv,就如同断了一臂,缺失了一块地图,即便有冠军实力的底蕴,也无法和roe抗衡。

在都宰玄看来,现在的daf太过普通,除了庭雨疏,还有那头正在磨牙期的小狮子能给他一点惊喜,其他人还让他提不起兴趣。

太嫩了,没有经验,甚至没有意志,这个游戏里不缺天赋强的人,少的是天赋、经验、理解、心态、意志俱佳的人。有天赋的新人年年都有,一茬一茬冒出来,但大多数人就会很快陨落,这就是竞技的残酷,能面面俱到并且能砥砺前行的人,实在少之又少,都宰玄当然不会花时间去了解每一个“天才”。

这样一支青涩的队伍,就算有庭雨疏又如何,训练赛就已经充分暴露了这支队伍的轻率,连训练赛都鼓不起赢的动力,到了正赛,还不更是任人揉捏,说不定被大洋洲、独联体的队伍送回家都不意外。

庭雨疏不在意他的质疑,他直视着都宰玄的眼睛,从容自若道,“gleam,我能赢你一次,就能赢你第二次。”

都宰玄回望着他的眼睛,缓缓笑了,“好啊,我等着。”

都宰玄发现了一件愉悦的事,他从庭雨疏眼睛里看到的,和楼知秋看他的敌意不同,而是……傲慢,一种对手下败将,探手可取的囊中之物的轻蔑与傲慢。

这才是庭雨疏。他心里一道声音说,这才是他认识的庭雨疏。

他看过庭雨疏打辅助后的比赛视频,心思缜密地请君入瓮,但事实上,从前的庭雨疏不是个喜欢运营的人,他的路不是设计出来的,是杀出来的。

都宰玄始终觉得那个目空一切、锐意昭昭的强豪才是真正的庭雨疏。他和自己一样,都是喜欢掌握胜利的人。

在飞机上没做完的那个梦,是他的庭雨疏s10的最后一次单挑,也是奠定结局的最后一次会战。

在那个时候,他们都提防着彼此,刹那间,庭雨疏先有了技能前摇的蓄力引导,都宰玄几乎是肌肉反应地按出了阻挡飞行武器的技能。

就是那一瞬间,庭雨疏立刻打断自己的技能,侧向闪现一段到了他的斜后方,这时都宰玄已经反应过来,可是他的闪现在之前已经被博星川打了出来,无法快速位移,且因为开了盾,他无法快速移动,而庭雨疏就算准了他的行动,在闪现到他的侧后方后,毫不犹豫地点射一枪。

最令人可恨的是,庭雨疏的那枪点射没有回头,即是说在他蓄力引导技能时,在他眼里,都宰玄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。

在那一发平a自动追踪到人收取枪下亡魂之前,庭雨疏已经从中路往roe的高地走,动作迅捷而毫不犹豫——因为他身后只有两个小兵和残血的炮车,roe的兵线已经到来,他必须要快速清掉roe的兵线,保住自己的小兵,在自己的下一波兵线到达前争分夺秒地点爆roe的塔。

只要这三个兵还在,他就能节约roe其他人复活倒计时接近十秒的时间,这十秒能改变的太多了。

在这种比赛中的一分一秒都可能是改变战局的关键,只要水晶没有真正告破,战斗就没有停下,无论优势在谁的手里,谁都不能叫大局在握,谁也不能稳操胜券。

当时庭雨疏没有回头,向后点出的那一枪,击溃了都宰玄的骄傲,同时也铸就了他的神话。

“在这里不冷吗?”

庭雨疏上了天台,就看到楼知秋独自坐在天台边上吹风。

“你是怎么说服酒店经理上来的?”一般酒店的天台轻易不让上。

“金钱的超能力。”楼知秋闷闷地说。

“嗯……”庭雨疏在他身边坐下来,“饿不饿,我给你带了玉米粥。”

“我还以为你是来骂我的。”

“我什么时候骂过你?”最多只能说训过。

“所以今天该开一个先河了。”楼知秋做好准备英勇就义。

庭雨疏弹了一下他的额头,“还会贫,你心情不错。”

“这是故作坚强。”楼知秋言辞振振,“丢人不丢面,输人不输阵。”

“好吧,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?”看来楼知秋已经调整好情绪,该谈谈问题了。

“最开始我找不到状态,他让我感到有点……害怕。我觉得我赢不了他。”

“我以前也害怕过他。”

“你?”楼知秋惊讶地看着庭雨疏,“啊,我想起来了,有一次你说你也‘怕过’。”

庭雨疏点头。

“我第一次去世界赛时,被他教训得很惨。”

“那年你msi赢了他。”

“也算是这个原因,他对有可能赢过他的选手就会这样。针对那个选手,一直打到对方失去自信。”

“他真的好像小学生。怎么这么幼稚啊。”楼知秋真的很无语,露出费解又苦恼的神情,长眉紧锁,近在咫尺的距离,峰峦一样的眉头很明显。

庭雨疏淡笑,靠过去一点,额头蹭了蹭楼知秋的攒起的眉头,“我也觉得。”

“你听说过日本弓道中的早气吗?”

“你是说,射箭太快,无法瞄准的?”

“嗯。有段时间我就像那样,甚至无法再玩poke类英雄。”

楼知秋心底震惊,没有说话,在他心里,庭雨疏是个心理强大到从不会因为任何事动摇的人,没想到在成名前也有这样的过去。

“你肯定无法接受吧。”

庭雨疏点头,“我每天练十几个小时,到后来我的手臂肌肉已经超负荷,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
“不对啊,那个赛季流行攻速流ad啊。”说完楼知秋就想到,不管版本如何,庭雨疏不可能让自己的英雄池有瑕疵的,“那后来你怎么解决的呢?”

“接受自己会失败,接受自己面对他时会失败。”

“可是那样不就在心里认输了吗?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赢,又怎么会赢?”

庭雨疏摇头,握住了他的手,“知秋。成功的因素很复杂,大部分都不可控,人只可以有限控制事情。你的能力,甚至是心态,都不是你能左右的事。”

“你只能决定你的努力,以及当下的选择。当你追逐胜利时,不要把结果作为目标,而是看你是否能完全控制那些你能力范围内的事情,别去想那些你控制不了的东西。”

楼知秋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
庭雨疏看着他的眼睛,过了几秒,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,“我好像有点小瞧你,你不是因为这件事苦恼,对吗?”

楼知秋点头,“我在想,一些……政治问题。”

庭雨疏意外地扬了一下眉,安静地听他的叙述。

“我觉得gleam像一个人。”

“你哥。”庭雨疏毫不犹豫地说。

“你也觉得?”

“所以我不想让你理他。”

“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我哥啊。”

“是的,不过和那无关。”庭雨疏摇摇他的拇指,“世界上不管什么人,只要不去伤害别人,都有他存在的理由,但是像gleam和你哥这样的人,他们会否认其他人存在的价值。”

“我不想你因为他们的言论,变得怀疑自己。”

楼知秋欲言又止。

“你想说什么?”

“其实今天看到你和gleam对线的时候,我好像有点明白我哥当初为什么那么阻拦我打电竞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他觉得我完全是在娱乐,在玩耍,他不想我变成一个花花公子。我一直觉得他是在小看我,可是我看到你和gleam,我发现,在你们眼里,这不是一个游戏,你们很认真对待,就像我看的武侠电影里,高手互相喂招,一决雌雄。”

“gleam说我太金贵了,我想玩得开心,但是这其实有点自私,对你,对其他人都是,我总是想可以的,没问题的,但是万一对他们来说,没有那么简单呢?毕竟,所有人眼里,这都不是游戏,只有我觉得这是个游戏,他说的挺对的……哎哟!”

庭雨疏又弹了他一记额头。

“你知道我第一次看你的比赛是什么感觉吗?我当时觉得很奇怪,怎么会有人打比赛也能玩得这么开心,这么自由。你有那么多时间亮表情,甚至跳舞给对方看,跳到别人面前嘲讽,跑东又跑西,把射手玩得像打野一样。”

楼知秋被说得很不好意思。

“可是,这就是你特别的原因啊。”

庭雨疏望着他,黑润的眼睛神采温和,“假如只是把pob作为消遣时间的娱乐,你不会走到这里。”

“你很享受这个游戏,在打比赛的时候,你享受的仍然是这个游戏本身,你的心里没有杂质。你看到我和gleam不把它当做游戏,是因为我们享受比赛,你只是和我们不一样,我们想赢的心是一样的。你甚至有我和他都没有的东西。”

“你比我们都更纯粹。你享受的,是它存在的初衷。”

楼知秋朝他靠过来,脑袋蹭了一下庭雨疏的肩膀,“你的意思是,我这也算是另辟蹊径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但我在想,另辟蹊径究竟是标新立异,还是一种逃避?”

“我哥哥姐姐他们都很厉害,一直都是我的榜样。可是我从小就在逃避他们给我的榜样。我做不到像他们那样,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专注自己的目标,不被外界干扰,我总是想很多事情,而且也很贪玩。”

“我哥是一个实用主义的人,在他眼里我是个很不切实际的人。就像他觉得我打电竞只是为了玩,假如说不是为了玩,也应该是像gleam那样。他认为世界应该有一种秩序,或者说规则,这些秩序支配所有人,每个人都要服从这个,这样才能达到最高效,对每个人都好。”

“有的人就得在最上面,有的人就得在最下面,或者有的人根本不应该出现。当然这么说听起来有些社会达尔文,但是他觉得社会有它内在运行的规律,你不能改变规律,你只能利用规律。你看过《动物庄园》吗,就像那样,他觉得这是最自然、最正常的结构……你笑什么?”

庭雨疏轻轻摇头,唇角却止不住笑意,“我只是想起那本书,你哥和gleam就是雪球和拿破仑——那两只猪。”

在动物庄园中,猪是最聪明的动物,因此猪成了所有动物的统帅。

想想楼知行和都宰玄这两个人变成猪,不知为什么就非常滑稽。像迪士尼动画一样,再配上两个人目下无尘的傲慢,就更滑稽了。

每次庭雨疏笑,楼知秋就被感染得很难忍住不笑,他无奈地耷拉下眉,“我发现你好像现在很幽默了。”

“应该是和你在一起待久了。”庭雨疏平复了脸色,“你继续说。”

“好吧,我……刚说到哪儿了,我就记得那两头猪了。我哥和gleam……”楼知秋说着说着,声音又有了明显的笑意,他轻声咳嗽一下。

“我总是和我哥对着干,不相信他的那一套,我希望所有事情都能变得简单一些,纯粹一点。就像我觉得莱莱和姜珂,他们是真的很喜欢游戏,我们在一起打游戏,一起比赛,这样不是很好?”

“你知道吗,刚开始莱莱连俱乐部外面的小区的路都不会走,走一次迷路一次,他一个人连超市自动结账的机器都不会用,他也不会一个人坐地铁……总之在这些生活的事上,还有和别人的交流时,他的自理能力很弱,可是一旦他进入游戏,他身上那种归属感能够感染任何人,包括天才也好,最重要的是他对pob的热情,他让我觉得,他就属于pob。我觉得如果这种人不该打电竞,什么样的人该打?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意志,他们是热爱电竞的人,为什么要考虑那些冷冰冰的价值期望、风险评估,这种仿佛可以计算出来的东西,来把他们驱逐呢?”

说完这段话,他顿了几秒,又继续说,“可是我有时候感觉我哥也很有道理,他考虑的都是很现实的问题,人应该活得理智一些、实在一些。我总是太天真了,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象那样轻易就能实现的。大多数人都会考虑现实更多,要不然也不会把各种条条框框作为考虑能力之前的门槛了。因为这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,也是为了他人——对所有人都好。”

假如签署选手合同的选择权在楼知行或者gleam,他们百分之百会拒绝姜莱。

因为首先姜莱在他们眼中是一件商品,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多么冷血无情,而是这关系到很多现实的问题,关系到俱乐部业绩,赞助商的态度,关系到董事会的意见,关系到整个俱乐部运营的每一个人,甚至是俱乐部里画宣传画的,或者是保安大叔。

俱乐部不能为爱发电,人活着就要吃饭,就要钱,一个理智的人当然应该在最低的风险下,赚最多的钱。

假如因为“觉得”姜莱可以克服心理问题,能够给他这个冒险的机会,谁担得起这个亏损的风险呢?假如他不适应比赛、训练、生活,影响到全队的成绩,继而影响到舆论、业绩。所有人吃饭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吗?

而对于姜莱个人,签署他作为首发选手,这个决定,又是否真的对姜莱是好事,抑或是毁灭他的契机呢?

“当然,最重要的,还有我对他们的责任,对你的责任,我要怎么保证不辜负你选择我们的信任。而且我恐怕自己不能像想象地那样处理好,就算莱莱这几天状态好了,过段时间呢,我不敢说,我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他。我有时候真担心,他像以前一些选手,太早受了打击,就一蹶不振了。”

庭雨疏问,“一定要你来照顾别人,承担对别人的责任吗?”

楼知秋理所应当道,“我既是队长,又是俱乐部的老板,当然应该是我承担责任的。”

庭雨疏点头,他理解楼知秋的选择,或者说,他尊重,每个人为自己赋予的责任,他不需要告诉楼知秋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负责任这种话,有的人选择为更多的人承担责任,那并不可笑或者愚蠢,应该是值得尊敬的。

“先说具体的问题,姜莱和姜珂兄弟两个人,还有小枫,他们比你想的更坚强,不会被世界赛的压力轻易打倒的,而且他们缺乏的不是你的关心,而是你的信心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等你到我这个时候,见过各种各样的选手,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
楼知秋点点头,他发觉自己现在对庭雨疏也已经是盲目信任了,“那不具体的问题呢?”

“关于你和你哥的观点的矛盾,也许你可以不那么苦恼究竟谁才是对的,你没有错,他们也有他们的道理。你看到了应然,他们看到了实然,就是这样而已。”

实然,作为责任承担者,应该考虑现实的可能,做理性的选择,为此把人当做物品一样衡量属性,只为了能利益最大化解决实际的问题。应然,每个人有其自由意志,应当充分考虑到每个人身上的潜力以及可能性,保护人们身上的创造力。

“可实然和应然总是矛盾的。”

“不,他们不是并列关系,而在不同的位置。一个是目标,一个是脚下。一步到位很难,但你看清了脚下,不意味着你要用和他们一样的方式,你可以考虑更多的人,站在更多人的立场上去思考,走一条你喜欢的路。”

庭雨疏靠到楼知秋的肩上,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楼知秋的鼻尖推了推,微笑道,“有一天你成功了,你就是最特别的小猪。”

最后一句话,他没有用中文,而用了德语。

楼知秋笑了笑,握住庭雨疏的手,“……一语三关?”

庭雨疏没说话,弯了弯眼睛。

他们眼里含着笑与彼此对视,享受这一刻无声而动人的默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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